Archive for February, 2008

2。13。

February 12, 2008
自那天聊过便一直想着,建筑若要承担人情感的维系和诉求,就又回到建筑是否艺术的旧题上去了。即便承认,也确实失之粗陋,何况它现如今更多地只是一味迷信着[历史]和[规划],建筑几乎不再通过那种几乎带着神性的庞然巨构涉足审美的精神范畴,它过分科学和市场经济,不管身在其中的人们是多么热切地为自己刷上虚假的人文和浪漫主义气质,建筑还是一早精明地丢弃了它作为艺术——即便粗陋——的尴尬身份。于是那种关乎[情感]的介入,想想竟觉得是种奢求,我们此刻苦闷的也不过一场浅薄的争战,我们阵地已失,又何谈那失地上的宏图。
以上写给日后难免继续郁结的自己,务请留意。
 
无意中看到一张Susan Sontag为某Annie Leibovitz肖像摄影师拍摄的照片,当时便觉诡异,很平常的一张黑白生活照,镜头里的女人轮廓分明神色淡定,镜头里外有种难言的张力形容暧昧,google一下果然这位摄影师是Sontag大人的情人呐赞赞赞,于是即刻八卦热情大搜索,搜索下才知道自己有多孤陋寡闻原来此Annie是日收入5万刀的顶级传奇肖像摄影师,随便浏览了一下她的作品居然许多都见过并印象深刻,1949年生而Sontag是1933年,差了16岁,两人在一起十几年直到Sontag在04年去世。又想起Sontag的[论摄影]和[关于他人的痛苦]中有关摄影的精到阐述,心下感慨又一对传奇的同性恋人呐啧啧啧。。。
就是尤其着迷于这种,两个具有出众才华的人彼此爱慕精神上又互相影响,总有许多电光火石的五色华羽在这场传奇爱情中惹足我等平凡之辈的赞叹。所谓生活中的恋人精神上的伙伴啊(是这么说的么)何况两人的外貌气质皆深得我心,真是完美透了。
 
扯了这么多还是没有扯到正题上,可若你能了解彼时窗边的注视,便可知我此时心下的种种虔诚。

Heima

February 10, 2008
 
 
从上海病恹恹地回家了,气温高出十度,可我白天仍然是颗夸张的粽子,晚上仍然做些古怪的梦,梦里仍然有冰冻的海洋,老虎,黑色凶狠的大鱼,以及蛋清般等待孵化的自己.
家中资源严重匮乏,手边没有博尔赫斯,也没有Heima,这都让我懊恼不已.
 
只在赶图的时候看了两遍Heima,彼时真是再奢侈不过的事情.没料到这部演唱会巡回纪录片这么温暖,至少在我的预期里它该与它的封面一样清冷沉默.然而所有冰川和荒地,所有逆流的水溪,再苍茫冷静的冰原都可以让人感觉温暖.一个被融化的冰岛,一切干净美好,他们走出小屋,穿过小镇,他们随意穿着明亮柔软的衣服一家老小来到山峦起伏间的空旷草地,在简陋的舞台下席地而坐,为这样一次如此纯粹的聆听.带着凉意的音乐被迅速吹散进泥土与天空,孩子们奔跑着嬉闹着拉起漫天红色的风筝.年轻的人们围坐在一起热烈交谈.尤其记得一个面部有伤疤的女孩专著地望着舞台,谁都看得到镜头里的她惊人的美丽.
 
于是那些让人赞叹的华美灯光,舞台幕帘后激烈的纠结的投入的人影,那些足以唤起彼时在香港看演出时记忆的全部段落顷刻给出了一个欠身而退的姿态.
他们说Heima.此刻他们回家了.
 
Heima means ‘at h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