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January, 2006

片语

January 24, 2006
1. 昨天又或是前天,我无意间又听见某个号角,虽然我一时弄不清它的意思。一般来说[不公正]总是个不坏的理由,但有的时候它更像是个目标。[革命]=[推翻,替代]or[变相死守],后者显然是为某马氏主义量身而做。
 
2. 关于男人么?
是的,还有女人。
我本不想回答得那么复杂,但你知道,这实在不是我能掌控的,它取决于问话者。——多么无奈。
 
3. 《如果。爱》《无极》《千里走单骑》《金刚》……错过或即将错过,我对自己的懒惰失去耐性,所以拿出一张《巴黎野玫瑰》。然而里面的女主角在大多数时间里都让我讨厌。
在很早以前对于一些品格,我也叶公好龙。而现在我敢肯定,那些穷极折腾之能事的人多半和我们以为的可贵[个性]或[魄力]无关,她们只是需要 医生 和 药。
 
4. 不要再跟我讨论爱情。它在你面前抵死缠绵,你在它面前溃不成军。就是这样,你还想怎么着?
 
5. 我要减肥。这件事情被我一拖再拖。现在拖无可拖,所以我开始代替家母担起炒菜调味的重任。以我的悟性,不知道效果能持续多久。
 
6. 我一直对不可知论者怀有某种不可知的景仰,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也许是我折服于他们的心灵之质地坚韧。这就好比我始终无法深入地学习天文知识,那些体量上的惊人对比以及 时光,都不可抵挡地令我无所适从。
 
7. 我是个媚俗的人,从来都是。但昨天我翻出了7年前的日记发现原来并非如此。在一瞬间我感到懊恼不堪。
 
8. 我已经多久没听王菲了?一个月了吧。
我已经多久没听JJ72了?两个月了吧。
我已经多久没听Chopin了?半年了吧。
我已经多久没听到《两只蝴蝶》了?4、5个小时吧。
 
9. 我已经很久不曾用以上的口吻写文了,这还是得归咎于自己翻看旧日记的行为。又或者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对现在这个自己感到腻歪。

大寒

January 20, 2006
神说:要有伞。于是便有了伞。
而我无视这大寒之日和天上的乌云,于是我暴殄天物了家里的一二三四五把雨伞。
 
我们不适应时光,仅此便令人感伤。
 
大寒之日就请允许我说点寒冷的话语罢。
 
读罢张五常的书。
没来由翻出Cocteau Twins的唱片来回放,把新近淘来的碟丢在一边。
某人的晚安。
香港老套的刑侦片里L字头的情杀。
咳、拍拖怎么样。心里百转千回了半天,还是算了。
 
 
我被困在车站上,四面八方都是雨水。我只好抬头看天,摆出文艺青年的臭脸。啊。。。其实我只是没带伞。并没像某lina懂得返身回去取伞。。。
我是个被自己的无知剥削的人儿。
 
看到《关于莉莉周的一切》里那款后挂式耳机,雄一戴着它站在水田地里,听见苍穹
 
后来我顶着大寒的雨跑回家。我在想念那个词汇:苍穹。心里面生出巨大无边的冷漠。
 
 
我们不适应时光,仅此便令人感伤。

如何(不)把广州变成上海?

January 15, 2006
昨天去广州把三年展剩下的两个分展馆转了一圈,择其中一“小学生作文”放上来:
 
我们老师说:把一个人变成和另一个人一样是很难的,除非他们俩都死了。
 
也很难把一个地方变成和另一个地方一模一样,除非用原子弹。
 
听说很久以前,日本人哭着喊着死活想要找人帮他们把长岛和长崎变成一模一样,后来美国人真的用原子弹帮了他们这个忙。
 
美国人现在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好,他们把生产的许多原子弹放在仓库里好久不用了。但是他们还是想把世界上所有的地方变成和他们美国一模一样。所以现在他们发明了更多更好玩的办法来做这件事,比如肯德基啊,好莱坞啊,寻找大规模杀伤武器啊等等,很多很多的新花样。
 
是谁想出来要把我们广州变成和上海一样?其实我是很反对的啦。
 
在我们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经过很多年的努力奋斗,我们已经把上海和广州这两个地方建设得很一样很一样了啦!
 
 
二OO五年十月十九日。

January 4, 2006
我想我有必要睡一会。
 
虽然这几天以来,我似乎一直在不停地睡眠。
 
又或者没有。
 
从他们的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
 
流血
枕头
站立
死亡
 
我是当事人,尽管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所以我用力地醒来,并下意识地触摸自己的头部。
 
每一天必经的过程。
 
我仍然没有流泪,现在我才知道这并非如他们以为的那样——我的承受能力令他们欣慰。
 
事实是:我从未能真正意义上接受这件事情,也就无所谓承受。
 
总是在最迫切的时刻被什么阻止,停止思维,胸腔很闷,视野里失去颜色。
 
呼吸困难。
 
醒来后眼前似乎仍殷红一片,像是视觉暂留。
 
 
那日已近零时,电话响起。我在描万神庙,并,一直地描完。
 
姐。